嗨有趣

“读点什么”,是治愈现实的最好药方

时间:2024-07-19 14:27:22   阅读:160


书籍对人而言是什么呢?每当我们拿起一本书,我们就拥有了一种超越时空的能力,无论现实生活发生了什么,书籍都能让我们从中抽离,在心灵中身临另一个世界,看到更美好的风景。

作家凯西在《亲爱的读者》中提供了书籍对她而言是什么的答案,她通过分享许多陪伴她度过人生不同阶段的书籍,让我们明白,比起书籍让我们收获了什么,更重要的是书籍本身给了我们一个逃离痛苦和迷茫的栖息所。

下文摘选自《亲爱的读者》经出版社授权推送。小标题为编者所拟,篇幅所限内容有所删减。

01

亲爱的读者

我躺在地板上,在我位于康沃尔郡的新家,四周堆满搬家纸箱。我本该开箱整理物品,无奈却背痛难忍,于是想起我曾得到过一条建议:平躺在地,屈起膝盖,脑后垫一本书。我选的是一本蓝色封皮的大部头精装本,包含达芙妮·杜穆里埃创作的所有四部康沃尔小说。其中我最喜欢的是《蝴蝶梦》。我想着书中的故事,想着那个腼腆的女孩,我们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在法国南部受雇陪伴一位难缠的妇人时结识了丧妻不久的麦克斯·德温特,并嫁给了他。麦克斯的年纪是她的两倍,有着丰富的阅历和大量的财富。她随他回到曼陀丽庄园,他华美的海滨宅邸,在自家花园的杜鹃丛中散步,为自己远比不上麦克斯死去的妻子吕蓓卡而倍感苦闷。像我一样,她也有点不修边幅。她担心自己穿错衣服、头发一团糟。而且我们都喜欢啃指甲。我举起双手,看看自己的指甲。两根大拇指周围的皮肤都红肿破损。

这本《蝴蝶梦》我读过多少遍了?十遍?二十遍?我不记得自己第一次读它是在什么时候,只记得当时我比故事中这位女孩年纪小,而现在,我已经比麦克斯·德温特本人还老了。就在今天,我还产生过老之将至的感觉,被搬家的重负压得疲惫不堪、筋疲力尽。搬回康沃尔是对的,可以离父母近些。大自然吸引着我,我渴望去海边漫步,摆脱那种堵在车流中的生活。我想拥有一座花园,花时间打理一番。


不过直到现在,我所做的依然只是每清空一只纸箱就盯着手机,刷着没完没了的政治闹剧。如果它是一部小说,我说不定还会读得津津有味,尽管内容纯属虚构。如果它是一部讽刺作品,说不定还能引人发笑。我明白,紧跟这场闹剧、眼看我们人类的愚蠢与虚荣不断得到证实对我没什么好处。我必须找到一条出路,不再为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浪费精力。

我躺在那里,周围堆满纸箱,盯着摆了一半的书架,看着那些随我四处辗转的书本,这时,我找到了想要的答案。我要当自己的医生,开出最好的药方:做一次重读治疗。我要把心爱的书叠成一摞,逐一通读,不但从每本书中得到抚慰,更能放心地相信这些书读之不尽,并为此感到安心。我体内发生了某种变化。一想到可以关掉手机、整晚窝在那里读一本好书,我的背痛顿时减轻了。这是我一贯的做法。每当现实生活露出獠牙,我就会躲进幻想的世界,重走自己曾无数次走过的路。每次陷入这种感觉,我都不会渴求新鲜,只想从熟悉的事物中寻求慰藉。这情形就好像重新认识自己钟爱的小说人物能让我找回曾经的自我,减轻割裂的感觉。阅读塑造了我,书本总能带给我重新振作的力量。

我翻身起来。该从哪本读起?我拾起那本蓝色的精装大部头,盘算着自己的选择。我感到《蝴蝶梦》正带着它毋庸置疑的魅力与神秘召唤着我,但紧接着,书架高处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一开始是按时间顺序整理书架的,把书籍按照我初读它们时的年纪排列。就这么办。就从我阅读的起点开始。我把手伸向书架高处,开启了这段旅程。

02

我时常重温的童书

儿时挚爱的读物,总能把我带回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时的我依然相信圆满的结局。每次跟儿子马特一起读我小时候读过的书,我都会感觉与他无比贴近。年龄的差距被抹去了,我们不过是两个任想象驰骋的孩子。


《柳林风声》 The Wind in the Willows

肯尼思·格雷厄姆 著

蛤蟆、鼹鼠和河鼠的故事,脱胎于格雷厄姆在康沃尔郡驾车度假时写给儿子的家书。他从法尔茅斯的绿岸旅馆寄出这样一封信:“你听说蛤蟆的事儿了吗?他压根儿就没被强盗掳走。这全是他可恶的小把戏。信是他自己写的——就是要求往树洞里放一百英镑那封。他在一天清晨跳出窗外,来到一座名叫巴格尔顿的小镇,走进红狮旅馆,在那儿遇见了一群刚从伦敦驾车赶来的人;趁他们吃早餐的工夫,他来到停车场,找到他们的汽车一溜烟开跑了,甚至连噗噗-噗噗都没说!现在他消失了,所有人都在找他,包括警察。他恐怕是个邪恶的小动物。”

▏ 《吉宁斯上学记》 Jennings Goes to School

安东尼·巴克里奇 著

这套寄宿学校小说的作者是位教师,十分擅长刻画小男孩的形象,写出了他们活泼好动、轻率莽撞的风采。吉宁斯和达比希尔的糗事总能把我逗得前仰后合,书中古旧的语言也为小说增光添彩。我家有个规矩:马特可以骂我,但必须用书上的话。尽管跟出自《吉宁斯》系列的“没礼貌的扫兴鬼”相比,我其实更偏爱《纳尼亚传奇:黎明踏浪号》中那句“破天荒的讨厌鬼”,但规矩就是规矩。

▏ 《比格尔斯学飞行》 Biggles Learns to Fly

W. E.约翰斯上尉 著

第一次读这些战斗机飞行员的故事时,我比他们小得多,而现在,比格尔斯和他那帮朋友在我看来就是一群少年,他们也的确是。这套丛书如今已略显过时,但它们仍不失为优秀的冒险故事,引人讨论战争的无谓。这些故事也让人更加珍惜日常生活。我们有一阵子总互相说“别发牢骚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这就是比格尔斯的领航员马克对他说的话,当时他们不慎降落在战线另一侧,不得不游泳绕过带刺铁丝网。

▏ 《铁路边的孩子们》 The Railway Children

伊迪丝·内斯比特 著

“可别忘了,女孩儿跟男孩儿一样聪明!”伯比、彼得和菲莉丝的父亲说道,话音刚落就被人带走了。这本书讲述了一位母亲如何面对丈夫蒙冤入狱的变故,这个温柔的英雄传说由她那个观察敏锐、聪慧过人、心地善良、永不言弃的女儿伯比讲述,显得格外震撼人心。我每次重读都至少会哭六次,几乎每次都在同样的位置。

▏ 《小妇人》 Little Women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 著

我感觉马奇姐妹——梅格、乔、贝丝和艾米——似乎一直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觉得自己最像乔,对她假小子式的言行心有戚戚。小时候,我总是更喜欢跟男孩子而不是女孩子玩,而且我也像乔一样喜欢涂涂写写。我依然常常重温《小妇人》,尤其在圣诞节期间,因为它是一剂良药,能对抗毫无节制的节日消费。这部作品催人泪下,但我每次读完都心情舒畅,对自己安稳而温暖的生活心存感恩,庆幸我爱的人并不在远方的战场,也没患上猩红热。

03

犯罪小说持久的慰藉

或许每个初涉阅读的人都会因为伊妮德·布莱顿笔下的故事而爱上犯罪小说。我从没完全弄懂自己为什么这么爱读悬疑故事——或许是因为秩序最后总会恢复吧。读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就像做填字游戏,只不过读者无须冥思苦想。以下是几位我最心仪的侦探初次登场的小说。没有太令人不安的故事,也没有太过恐怖或现代的东西。


▏ 《斯泰尔斯庄园奇案》 The Mysterious Affair at Styles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这部创作于1916年、出版于1921年的小说,首次让我们得以从赫尔克里·波洛之友黑斯廷斯上尉的视角观察波洛这位传奇人物:“波洛是个外表非凡的小个子男人,身高只有五英尺四英寸,但举止稳重庄严。他脑袋的形状像个鸡蛋,而且他还喜欢把头稍稍偏向一侧。他的胡子硬邦邦的,像军人的胡子。他的着装整洁得惊人,我深信,一粒灰尘落在他身上,简直比让他吃颗枪子儿还难受。这个时髦的小个子如今步履蹒跚,这让我很难过,可他原来是比利时警方最著名的成员之一。”

▏ 《寓所谜案》 The Murder at the Vicarage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在圣玛丽米德的教区牧师责怪马普尔小姐散布流言时,这位上了年纪的小姐这样回答:“你未免太不谙世事了。以我对人性的观察,恐怕最好不要对它抱有太高的期望。无所事事的闲谈是错误的、不仁的,但也常常是真实的,你不这么认为吗?”普罗瑟罗上校在牧师的书房里被枪杀之后,正是马普尔小姐揪出了凶手。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她始终认为自己之所以如此睿智,都是因为“人在一座村庄里能见证如此多的罪恶”。

▏ 《暗藏杀机》 The Secret Adversary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汤米和塔彭丝初次亮相,是在他们那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中,它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两人穷困潦倒之际,牵涉到被盗的文件与跨国的阴谋。与波洛和马普尔不同的是,汤米和塔彭丝生活在当代,这也让小说读来更加令人愉悦。后来他们在《犯罪团伙》中继续担任私家侦探,也是《桑苏西来客》中的中年间谍,而在克里斯蒂创作的最后一部小说《煦阳岭的疑云》中,年迈的他们仍在破案。这部小说发表于1973年,正是我出生的年份。

▏ 《灰色面具》 Grey Mask

帕特丽夏·温沃斯 著

我是希娃小姐的铁杆粉丝,她会在客户面前引用丁尼生的诗句——“若非完全信任我,就彻底不要相信”——还常常在办案过程中发展风流韵事。这些节奏缓和的谜案充满引人入胜的细节,包括食品配给、灯火管制和当时电话线路的运行机制等等。《灰色面具》并不出众,却是愉悦人心的读物,再说了,既然打算通读整套作品,那么我想我不妨从第一本读起。

▏ 《谁的尸体?》 Whose Body?

多萝西·塞耶斯 著

浴缸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彼得·温西勋爵参与探案,揭开了一个关于嫉妒与复仇的故事。我以前有点受不了彼得勋爵那种上等人做派,不过后来我读到塞耶斯的一篇采访,她说自己在塑造这个角色时穷得叮当响,所以很享受那种赋予他万贯家财、让他有钱去参加艺术拍卖会、开着豪车四处转悠的感觉。《谁的尸体?》是她的处女作,不过我更喜欢《剧毒》之后的作品,在那个被控杀害情人的女作家哈莉·瓦恩出现之后。我最喜欢的一部塞耶斯作品是1935年出版的《俗丽之夜》,书中对女性是否必须在家庭与精神生活之间作出取舍的探讨十分有趣。

▏ 《秘密杀戮》 Cover Her Face

P. D. 詹姆斯 著

亚当·达格利什是一位诗人兼警察。我读过P. D.詹姆斯的所有作品,很喜欢她的人物总在发现尸体时互相引用莎士比亚的名句。刚接触她的作品时,我还以为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人物,很想找到他们。后来我才不情愿地承认,在现实生活中,会引用莎士比亚的警察诗人可不太多见。

▏ 《变味的遗骨》 A Morbid Taste for Bones

埃利斯·彼得斯 著

卡德法尔修士以一名十字军士兵的视角观察世界,在进入施鲁斯伯里修道院成为修士之前,他爱过一个女人。在这起疑案中,卡德法尔的几位徇私偏向的修士同僚打算把一位威尔士圣徒的遗骨据为己有。这套作品相当精彩,展现了人最光辉与最不堪的一面。卡德法尔修士会打理草药园,会开温和的玩笑,往往还能调和生活的不公,这样一个令人安心的存在具有很强的抚慰作用。

04

关于酒吧的书

在文学作品中,店主的形象通常都不大正面。这些人往往贪婪、好色而暴虐,或是与黑道同流合污。犯罪小说都很擅长描写酒吧。伊恩·兰金笔下的侦探雷布斯花了不少时间给酒吧捧场。我喜欢罗伯特·加尔布雷思创作的科莫兰·斯特莱克系列小说,尤其是这位侦探的家乡——圣莫斯的维克多——还离我在康沃尔的住地很近,而且在伦敦,我也常去斯特莱克常在办公室附近光顾的那几家酒吧。乔吉特·海尔的小说中出现了不少旅店和驿站,店主往往属于正直善良的类型。在肥皂剧中,酒吧作为社区的核心占据着引人瞩目的位置,正像我家的酒吧那样,当我着手创作一部围绕酒吧展开的小说时,我发现自己写的俨然是一部北方版的《东区人》。“蓝色山猪”是圣玛丽米德村的酒吧,不过当然,马普尔小姐从没进去过。

▏ 《路边旅店》 A Wayside Tavern

诺拉·洛夫茨 著

洛夫茨虚构了一间旅店中形形色色的住客,从罗马时代一直写到1975年,也就是她完成这本书那年。“独牛”最早是一家铺着拼花地板的酒肆,后来发展成一家驿站,接着成了一间酒吧,最后变成一家餐厅。在漫长的岁月中,书中的这个家族经受了重重挑战,从侵略战争到竞争对手开门迎客,再到邮车改道。洛夫茨的“萨福克郡三部曲”中也有不少关于酒吧的内容。她很善于刻画普通人在时代变迁中的动机与欲望。

▏ 《牙买加客栈》 Jamaica Inn

达芙妮·杜穆里埃 著

母亲过世后,玛丽·耶伦离开赫尔福德去跟佩西斯姨妈和姨父乔斯·梅林生活,这位姨父就是牙买加客栈的主人。早在她前往客栈时,路上遇见的人就纷纷劝她远离那地方。那间客栈是个古怪的所在,店主是个粗犷、残酷、嗜酒成性的男人。这部诡异而令人不安的小说源自达芙妮·杜穆里埃20世纪30年代与朋友在博德明沼泽上的一次骑行,她在那里见到了现实中的牙买加客栈。

▏ 《野美人号》 La Bella Sauvage

菲利普·普尔曼 著

这是普尔曼创作的系列小说《尘之书》三部曲中的第一部,我们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尚在襁褓的女主人公莱拉。向她伸出援手的少年马尔科姆是店主家的儿子。他父母的酒吧开在河岸边,名叫“鲑鱼”。同为酒吧老板子女的我在马尔科姆身上找到了一位同道中人;你必须随时准备搭把手,你会见证或听说许多事,都是大多数孩子闻所未闻的,这往往很有意思,不过偶尔也令人担忧。

▏ 《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

维克多·雨果 著

这或许很能说明我那时是个怎样的青少年:第一次跟朋友而不是父母外出度假时——十六岁那年去马略卡岛——我随身带了一本《悲惨世界》,在跳舞、豪饮与海滩日光浴的间隙读书。德纳第先生是个无赖店主,音乐剧把他鲜活的形象呈现在更多观众面前。他与妻子从不错过任何一个有利可图的机会,堪称出色的反派二人组。我和爸爸经常在星期天晚上的酒吧歌会上唱他俩的曲目《一家之主》。

▏ 《寻欢作乐》 Cakes and Ale

W. 萨默塞特·毛姆 著

这部小说主要发生在伦敦的文艺圈,而不是酒吧,不过我之所以把它归入此类,是因为它对罗西·德里菲尔德的塑造,罗西的丈夫泰德将在晚年成为一位著名作家。我们的叙述者结识德里菲尔德夫妇时还是个学生,着迷于关于罗西的流言,据说她曾在铁路徽章酒店和威尔士亲王羽毛酒店当过酒吧女招待,而且似乎丝毫不引以为耻。罗西说:“我当女招待那会儿,真的挺快活,不过当然谁也不能一直干下去,你得想想自己的将来。”

▏ 《水底月》 The Moon Under Water

乔治·奥威尔 著

这是一篇寻访完美酒吧的散文。奥威尔希望掷飞镖运动能被限制在公共吧台区域,以降低误伤的概率,这让我好奇他光顾的都是怎样的酒吧,因为正派的飞镖手绝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危险,虽说有时,一些飞镖会因为角度刁钻而弹到一边。他还要求酒吧聘请能熟记顾客姓名、关心顾客生活的女招待。我一向如此。

05

关于书店和店员的书

我早在去书店工作之前很久就喜欢读写书店的书,进入书店之后更是对这类作品青睐有加,尽管它们或许并不能如实反映书店工作的艰辛,而且与真正的店员相比,书中人物常常有太多时间四处闲逛,或是过着充满幻想的精神生活。


▏ 《书店》 The Bookshop

佩内洛普·菲茨杰拉德 著

丈夫去世后,弗洛伦斯·格林决定用她继承的遗产开一家书店。她在萨福克郡的一座海滨小镇买下一栋名叫“老屋”的宅子,镇上有一百年没开过书店了。弗洛伦斯满怀热情地开门迎客,却在不觉中得罪了一位当地的大人物,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艰难。菲茨杰拉德对人心的促狭有着细致入微的观察。

▏ 《第十三个故事》 The Thirteenth Tale

戴安娜·赛特菲尔德 著

“我不讨厌热爱真相的人,但我讨厌真相本身。和一个故事相比,真相里包含着多少援助和安慰作用?”玛格丽特·李是位传记作家,住在她父亲的古旧书店楼上。一天她回到家,发现隐居的著名作家维达·温特给自己寄来一封信,过去五十六年间,温特每年都创作一部小说,却一直拒绝别人给自己立传。在考虑是否要接受邀约时,玛格丽特开始好奇维达·温特为何终于决定将真相和盘托出,而且—更让玛格丽特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选择向玛格丽特讲述一切。

▏ 《照常营业》 Business as Usual

简·奥利弗、安·斯塔福德 著

这部小说最早发表于1933年,讲述了希拉里·费恩设法在伦敦立足的故事,小说的叙述是通过一封封家书和希拉里进入百货公司后一条条涉及她的备忘录完成的。希拉里坚韧地忍受着生活的艰辛,包括未婚夫的挑剔、新同事的冷落和每周仅靠两英镑十便士过活的窘境。这本书十分迷人,介绍了不少关于购物和流动图书馆的有趣历史。

▏ 《风之影》 The Shadow of the Wind

卡洛斯·鲁依斯·萨丰 著

达涅尔的父亲在巴塞罗那开设了一家书店。西班牙内战结束后不久,他带着达涅尔来到一座叫“遗忘书之墓”的巨型图书馆,让他挑一本书,保证一生珍藏。达涅尔选了胡利安·卡拉斯的《风之影》,从此踏上一段冒险之旅,开始探索与这位神秘作者有关的一切。他是谁?为什么消失?为什么有另一个人想毁掉他的作品?

▏ 《生命之书》 My Penumbra's 24-Hour Bookstore

罗宾·斯隆 著

当网页设计师克莱·杰侬在窘迫和机缘的共同作用下进入半影先生的二十四小时书店工作时,他很快意识到有怪事发生。他独自值守漫长的夜班,夜间顾客稀少,即使有也什么都不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调查过程中,他不得不直面关于人类认知的宏大问题。

▏ 《安眠书店》 You

卡罗琳·凯普尼斯 著

时间是十点零六分。吉尼维尔·贝克在一个星期二上午走进东村的一家书店,径直走向F—K打头的小说。她长相可爱,买的书也无可挑剔,令书店店员乔怦然心动。就在乔通过社交媒体找到她,巧妙地进入她的生活时,我们很快发现这并不是个甜美的爱情故事。我还从没在书中读到过这么招人喜欢的心理变态——也许我对书店店员就是讨厌不起来!

06

糟糕的爱

爱情出错时更有意思、更值得书写,这是一条举世公认的真理。要是在小说开头读到一对婚姻幸福的夫妇,你立刻就会明白他们肯定好景不长。其中一个会欺骗另一个——或者他俩会合起来欺骗大家。欺骗、通奸、迷恋与背叛,这些元素都能为小说增色,某些最好的小说讲述的正是心事引起的绝望与幻灭。


▏ 《尚待商榷的爱情》/《爱,以及其他》 Talking It Over/Love, Etc

朱利安·巴恩斯 著

在《尚待商榷的爱情》中,斯图尔特、奥利弗和吉莉安——三角恋的三位主角——分别从各自的角度讲述了吉莉安如何从最初跟斯图尔特在一起到最终与奥利弗牵手的故事。在《爱,以及其他》中,我们与十年后的他们重逢,看到了一切如何变迁。因为故事尚未结束,斯图尔特如是说。或许他倒希望故事已经有了结局:“但生活是绝不会放过你的,是不是?你无法像放下一本书那样放下你的生活。”

▏ 《心痛》 Heartburn

诺拉·艾芙隆 著

怀第二个孩子七个月时,诺拉·艾芙隆发现丈夫与他们一位共同的朋友有染。她母亲总告诉她“世事皆文章”,于是她把这段经历写成了一部绝妙的喜剧小说。我常常重读的那个版本附有一篇精彩的序言,写在二十二年后:“我当即明白这段婚姻完了,有一天它或许能变成一本书——只要我能止住眼泪。”

▏ 《属于你的一切》 What Belongs to You

加思·格林威尔 著

一位美国教师在索菲亚国立文化宫的洗手间遇见一位名叫米特科的年轻人,旋即深陷对他的欲念。这部篇幅不长、美得令人心碎的小说充满禁忌的单恋带来的那种灿烂而凌乱的疼痛。这本书有点像威廉·萨默塞特·毛姆的《人性的枷锁》,捕捉到一个可怕的真相:知道对方不值得爱,并不能消除我们博得他们欢心的渴望。

▏ 《恋情的终结》 The End of the Affair

格雷厄姆·格林 著

“不快乐的感觉要比快乐容易表达得多。”莫里斯·本德里克斯与萨拉·迈尔斯的婚外情,结束在一枚炸弹落入他的公寓之后,当时他们刚做过爱。本德里克斯想不通萨拉为什么不肯再跟他见面,陷入痛苦的嫉妒。两年后,他偶遇萨拉的丈夫,再次陷于对一个难以捉摸的女人的迷恋。

▏ 《苹果园》 Apple Tree Yard

露易丝·道蒂 著

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伊冯娜·卡迈克尔在作证之后走出下议院专责委员会,遇见一个她认为迷人得危险的男人。她不计后果,跟他在位于地下的小教堂里发生了关系,一段恋情就此展开,它将她带上老贝利街的被告席,又带向一连串背叛中的最后一次。我喜欢小说对这个女人剥茧抽丝般的塑造,喜欢书中详细入微的伦敦地理知识,也喜欢它揭示苹果园重要含义的方式。

▏ 《渺小一生》 A Little Life

柳原汉雅 著

裘德、杰比、威廉和马尔科姆在纽约闯荡。这本书起初很像一部传统的大学毕业生小说,但情节很快急转直下,我们逐渐得知了裘德过去的秘密,因为这些秘密,他始终无法完全活在当下。亲爱的读者,实不相瞒:这本书几乎不会带来任何慰藉或欢乐,但这是一部天才的作品,探讨了爱的极限这个艰深的问题。

本文摘编自


《亲爱的读者》

作者:[英] 凯西·伦岑布林克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品方:惊奇

译者: 齐彦婧

出版年: 2024-6


编辑 | 飞起来的各种东西

配图 | 《午夜巴黎》《书店》《无人生还》《爱乐之城》

主编 | 魏冰心

知识 | 思想 凤 凰 读 书 文学 | 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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