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断魔爪四七
时间:2024-12-06 12:34:58 阅读:24
“不会,”邦德连忙道,“怎么会呢?凯丝。我对你的一切都非常满意。”
她朝他看着,轻轻点了点头。侍者送来了两杯酒,她连忙把她的手从他手拿开,从酒杯顶部向她做了个鬼脸。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好吗?”她一本正经道,“第一个问题,你干这行,老板是谁?我在伦敦那个旅馆里头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怀疑你是个骗子。
但是等你走出房间后,我又想你不可能是那种人。我也曾想过给ABC 打个电话,说说我的怀疑点,免得以后遇上大麻烦。可是,我不知为什么偏偏就没有那样做。詹姆斯,说吧,老老实实给我交待清楚。”
“我在替政府办事,”邦德告诉她,“他们决意摧毁钻石私枭。”
“你是密探吗?”
“不,只是一名公务员。”
“好的。那么,等我们到伦敦上岸后,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呢?把我关起来?”
“没错,不过是关在我公寓的空房间里。”
“那还差不多。我会成为英国女王陛下的臣民么?我倒满希望这样。”
“我也希望,我们能帮你办到。”
过了几秒钟,她忽然又问:“你结过婚没有?或者跟别人同居过没有?”
“没有。不过倒是有过风流韵事。”
“噢,你原来是喜欢跟女人睡觉的男人。告诉我,那么你干嘛不结婚呢?”
“因为我觉着还是过单身生活更适合自己。据我所知,大多数的婚姻不是1+1=2,而是1+1=0。”
凯丝细想了想,说:“你说的也许是有点道理,但是这要看你希望是个什么样的加法,是往圆满这方面加呢,还是往破裂这方面加。但是你要是打光棍一辈子,这一生也算不得是个圆满呀。”
“那么,你自己呢?”
她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也许我过去一直在过着非人的生活,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回答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应该嫁给谁?要我嫁给沙迪·特瑞吗?”
“世上有的是可嫁的男儿。”
“胡说,压根儿就没有,”她有点生气地说,“也许你认为,我不该跟那帮家伙同流合污。这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错就错在一开始就跨入了邪门。”她的怒火渐渐熄灭,变得楚楚可怜。“詹姆斯,人总有走错路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而且往往是被迫的呀。”
邦德紧握住她的手。“凯丝,我了解,”他安慰她,“莱特已告诉过我你的一些情况,所以我一直不想问你这方面的事。你也用不着追悔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在船上过的是今天,今天,知道吗?”他换了个话题说,“好了,现在跟我谈谈,你为什么叫蒂法妮呢?在冠冕大旅馆担任赌台管理员,是什么样滋味?你的牌艺从那儿学来的?怎么那么老道?你能玩一手好牌,我想,别的技术也一定能学好。”
“多谢夸奖,”她挖苦说,“我玩牌的确还可以。至于我为何叫这个名字,那是因为我老爸知道我是个丫头,非常难受。他扔给母亲一千美元,和一块蒂法妮美容公司的粉饼,就加入了海军陆战队当兵去了。在攻打琉璜岛那次战役中,他死在战场了。于是我母亲管我叫蒂法妮·凯丝,带我外出谋生。她开始只是养了几名应召姑娘,后来胆子越来越大——。也许这种经历你听起来不太舒服吧?”她又骄傲又有些自卑地说。
“别这么想,”邦德坦然道,“又不是你去当应召姑娘。”
她耸了耸肩,继续说,“后来一伙歹徒把我们的家砸了个稀巴烂,”讲到这里,她举起酒杯,一口喝光最后几滴马丁尼酒。“这样,我只好独自一人出去闯世界了,开始找了一些女孩子做的工作。有一天,我跑到里诺城去找活儿干。那儿正好有一个赌场管理学校,我签约进了学校,拼命地学习。
我主修的是双骰子、轮盘台和二十一点。学赌台管理挣的钱还可以,每周能赚二百美元。男人喜欢女发牌人,女顾客也感觉安心一些,以为女发牌人对人和蔼些。也许女人给人们的印象就是这样。不过,什么事干久了,也觉不出那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差事并不象想象中那么好混。”
讲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笑着对他说:“我讲完了,现在该轮到你啦。
再给我要一杯酒吧,然后你告诉我,能和你相加的应是什么样的女人。”
邦德又要了两杯酒。他点上一支香烟,然后说:“我想,她应是爱我的,而且又会烹调法国菜。”
“天啊。那么给你找个会炒菜和睡觉的老太婆,你要不要?”
“哦,不,女人该有的,她当然样样都有。”邦德打量着她说,“而且,她还有金发,灰眼睛,一张不饶人的嘴巴,完美的身材。此外她还得会讲各式各样的笑话,知道怎么打扮,会玩扑克牌等等。这些都应是这个女人所拥有的特点。”
“如果你找到了这样的女人,会娶她吗?”
“也未必,”邦德说,“说老实话,我也算结过婚了。我已经娶了一个老头子。他的姓氏的第一个字母是M。如果我打算跟一位女性结婚,我得先跟他办离婚手续。可是我还没下定决心是否跟他一刀两断呢。再说,那个女人和我结婚后,会不会成天给我下指示,让我在厨房里忙个不停呢?有了夫妻的名份,一定少不了吵嘴,那我整天耳朵边总是听到象‘这是你做的!你还想赖吗?又瞎说,那可不是我’之类的唠叨。要是过那种日子,我简直要死,只会想溜之大吉,最好公家派我去日本出差。那么只有让夫人独守空房了。”
“你想要孩子吗?”
“我喜欢要几个,”邦德直截了当地说,“不过最好在我退休之后。否则,孩子可受苦了。我干的这行,成天提着脑袋走。”他看了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凯丝,你是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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